曹九。

最近激情光遇中
碧玉产出,主要靠催
错雨产出看千山猫猫哭声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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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鹊】《白石臼》(上)


腰横青莲剑,诗酒不分家。
青莲剑仙李白欢喜诗欢喜酒这二件事无人不晓,此外的第三件,欢喜淘金捡漏,却是鲜为人知了。

大凡侠士总有少年风流时。赤子之心又添几分豪情,难免多出些天马行空之想。

比如不起眼古董摊上一本破破烂烂的武功绝学?灰扑扑粗布胡乱裹的泥块里藏一柄绝世宝剑?还是干脆几捆老旧竹简中走出来美人精怪修道中人?

李白这些荒诞不经的梦,做了数年,便也罢了。左右他练武一不为报家仇二不为雪国耻,得个诗仙剑仙诨名足矣,当真卷入那江湖中去却是不愿意的。

李白怕麻烦。

但他又偏偏生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自有一般风流气概,加之到底入过江湖见识过那些女侠血性肝胆并不输于男子之辈,因此对女子多了寻常男子少有的敬重爱护,如此这般有意无意间处处留情,以致总是麻烦不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李白苦笑着看向眼前这位白衣丽人。这位道家弟子道心坚定,性子也是极明事理,因此较先前被他拒绝的女子更为镇定,只是惨白了一张芙蓉面。

所以李白愁不为她,为她师门中众多师兄弟。

人家姑娘何等通达聪颖,一看李白神情便了然:“剑仙无须烦扰,贫道不过下山历练,到此店顺路购些干粮罢了。”

李白闻言抱拳道:“李某便多谢道长了。”

白衣女子摇摇头,反而从包裹中取出一物递与李白:“此番原是贫道会错意,此物权当赔礼,望剑仙收下。”

李白生怕是手帕玉簪一类女子贴身之物,刚要拒绝,低头却见一小巧药臼,不由滞了一滞,亦错失了婉拒时机。

不过一息,白衣女子已然不见。

李白捧着手中白色小药,长叹一声。

这药臼应是白石所雕,触手却温润如暖玉,隐隐透着牙白,想必当年那位原主人极是珍惜,时时使用保养,又辗转数位喜好古玩者之手,才有了此等光彩。

是个好东西。

只怕也是个大麻烦啊!

李白再度苦笑,他的确喜欢收集金石旧物,可这药臼,怎么也不好出现在一位剑客或是诗人案头。

难不成下次旁人问起他李白要笑答:“李某偶而性至胡乱涂抹之际,每每苦于墨汁不足用,故不以砚研墨而以臼捣墨”吗!

他的文思得有多泉涌才需一篇诗一碗墨啊!

话虽如此,最后这白石臼还是在那黄花梨案上安了身。身处一应文房墨宝之间,倒也清透悠然。

李白书案正对窗,窗外一片桃花烂漫。

这三月杨柳风吹面不寒,携来伶俐俐几片桃花瓣。

粉白花瓣绕着黎色窗棂晃悠悠打个秋千,便落在那白石臼中。

可巧是那初阳,落一汪春晖臼中央;可巧是那金兽,曳寸许青烟花瓣上;可巧是那柳叶摇引得灰燕子飞;可巧是那水波荡逗着黄鹂儿唱。

这草长莺飞江南景,难得牵出剑仙豪气外一缕柔情。倚窗吹着风,手里托着小药臼,执起木杵轻轻研磨,诗句已到嘴边。

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生生将这诗句噎了回去,这还不算完,直把什么诗情画意尽数挤到九霄云外。

鸦青深衣的男子摘下头上一枚桃花瓣,淡然发问:“后辈何人?”

李白挑眉看着这用黛蓝绢缎束发的古装男子,又扫一眼他似云若雾的身形,吐出一句:“妖怪?”

男子眉头一皱。

“仙人?”

男子嘴角一抽。

李白一手按上剑:“莫非哪位大能英魂?”

男子面色这才由阴转晴,略施一礼:“不敢当。残身不过寻常医者,当不得大能一说。”

“哦?”刚出鞘的青莲剑又被主人推回,“敢问尊驾名讳?”

“秦缓秦越人。”

“卢医扁鹊?”李白当即笑出声:“尊驾莫不是将李某当成三岁小儿?”

男子亦笑:“何出此言?”

李白执一支白狼毫,笔杆朝秦缓略点一点:“纵使李某不喜读那滞涩史籍,亦知卢医扁鹊医术虽高,行事却乖僻挑剔颇与常人相异。再者,神医身量形貌俱是平平,更不必说面见蔡桓公时早已是白发苍苍。尊驾却说,君与卢医,可有几许共通之处啊?”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书读的再少也知道扁鹊除了医术好就是个长相一般身材矮小性格龟毛满身怪癖的糟老头子。

长相一般,矮,龟毛,糟老头子。

剑仙与卢医这第一面见得。简直如同天雷勾动地火,而天雷还不自知。

(上还未完。)
失踪人口回归。
快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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