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

最近激情光遇中
碧玉产出,主要靠催
错雨产出看千山猫猫哭声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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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东】《东海轶事》老咸鱼爆肝。

(八)
韩信想了很久,这一个契机在他来说,实在是,来的又晚又珍贵。

就好像,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按照步骤亦步亦趋的把所有食材放进瓦罐中,揭盖前的那一刻,又收回手。

这是东海的早晨,鱼群在镜子一般的湖面下悠哉悠哉划过去,飞鸟落下时就给海底的天带出一道云躺过的痕。宫女水蓝色的宫绦系在或素白或淡粉或秋香色的衣裙封带上跟着水流轻轻摇。

大宫女端下漱口的茶水,带着微微笑询问忽然发起了呆的主子:“殿下,陛下已在御花园等着了。”

韩信如梦方醒绽开一个笑容,慢慢轻柔道:“是了……不应叫父皇等久了。”

太子殿下手中松松握着一小段金色细绳,光华流转其上,孩童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顺着纹路缓缓捋。

他带着淡淡笑走出殿门去,那样沉稳泰然,哪里像个几岁孩童?至少,这殿门外跪着的仆从都是噤若寒蝉抖如筛糠。只因这小龙身上的血气王气如当头一座不周之山,震得他们两股战战生不起一丝反抗之意。

御花园,韩信站在假山旁边,安静地看东皇太一的背影。笔直的,雍容的,尊贵的。

鲜活的,大气的。

他喜欢这样的东皇太一。一个仿若天生的王者。

但他知道,这王者的冠冕,能把一个人压折喽。折了傲骨,或是折了颈项。

一个杂种王。韩信甚至不必仔细想都能预见这平镜一片的东海底下有多少暗流,只等着这王上倦了老了倒了,便要冲上前来将他撕开了碾碎了踩在脚底下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叫他的子民看看自己这些年都在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下面讨活。

但他不在乎,不在乎极了。他只觉得东皇太一这么撑着太累啦,城府这么深太不好掌控啦。怎么就不能让他帮着卸了担子,做一个快快活活闲闲散散的王妃呢?到时候,若是东皇太一还想要这东海王位,给他坐着玩便是。

在韩信看来,这东海里,除了东皇太一,压根没东西能和天上相比。不堪一击,便一击应万变。

东皇太一等了许久不见那躲在后头的小龙崽过来,索性拎起衣摆亲自过去找他。 “行了,孤看着你了,怎么?今天换个法子玩么?”

太子笑着蹭蹭他,手一张,金色的手链。

龙王爷被太子拉回椅子上坐着,无奈摇头笑:“这是个甚么道理……今天倒是叫下人给你编了个好看点的么?” 小龙崽看他一眼,低眉系绳子:“才不是。”

——“是儿臣,亲手,一寸一寸编的。”红眸银发的成年白龙跪在被禁锢了所有法力的龙王面前,笑着慢慢抬起头来:“父皇,可喜欢么?”

与此同时,东海禁地中,一个黑影忍不住发出低哑笑声:【……蠢货。】

他干脆利落划破手掌,淡金色血液溢出,声音像是淬了血:【东海有难——众位老祖宗!还望护救我等!!】

『东海……』

『——有难!』

这一瞬间,那股强大到恐怖的威压将这一句断开的话挤入了东海之中每个生物的脑袋。

韩信拧紧了眉,不无遗憾地执起东皇太一一只手吻了吻,歉意看着自刚刚便面无表情的龙王:“手下人办事不利,出了些小差错,要劳烦父皇回寝殿等了。等解决完,我二人便去月老处上了簿子罢。”

东皇太一没说话,韩信也不在意,挂着笑把龙王爷抱回寝宫,周遭空空荡荡的一路上没见一个宫人。韩信笑着和东皇太一咬耳朵,热气有意无意扑打在微微颤抖的耳鳍上:“我晓得,谁都不会看见父皇的,除我以外谁若是看见了,便将他招子挖了口条拔了,叫他也说不出来。”

寝宫中明珠闪烁。银铠银发的白龙微微欠下身子,血眸盯着龙王古井深潭般墨黑双眼,近乎耳语温柔嘱咐:“父皇,这阵法,是个异想天开的小人给我的,妄想让我来害你。”他嗤笑,为龙王抚平龙袍皱褶,“总有些自惭形秽的老鼠见不得这世上有父皇这样好的。父皇莫要恼我,我这就去除了他。这阵法没什么大用处,只是听说纯血的才挣得开罢了,父皇稍等片刻,莫要自己挣扎遭了罪。”

【纯血】两个字像颗小石子,在那深潭中激起浅浅涟漪,又归为寂然。

大门在走出的白龙身后合上。

龙王又坐了一会,闭闭眼,一抬手。 龟丞相伏在地上,爬起时满眼欲说还休的心疼:“陛下……”

东皇太一慢悠悠调整成舒适的坐姿,漫不经心接过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还没到那个地步。会耍心眼儿是好事,老实得像个木头孤还怕是给养坏了呢。”

王服的云纹滚边泛着流光:“让他们继续盯着。小孩子家做事毛躁,待会儿指不定又回来找孤哭。”

龟丞相领命离开,大殿又只剩龙王爷一个。 良久,东皇太一才把冷茶放下,轻轻按了按心口。

“这一下可真够受的。”那轻飘飘一把柳叶刀剜在心上叫他差点漏了口气。 无怪乎当年父后被那白眼狼一气身子就坏了。 他慢慢窝在椅子里,像窝在什么人怀里似的。

“我拿那白眼狼来血祭您,您也不见得欢喜。”苍白指尖划过木头纹理,“不过我欢喜就行了。您不是说太一欢喜,父后就欢喜么?”

他突然极欢欣地微微笑了,枕在双臂上闭着眼,尾巴也轻轻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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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立的flag:6天。
@渤珂 抱紧紧。吸吸吸,阿珂真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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