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

最近激情光遇中
碧玉产出,主要靠催
错雨产出看千山猫猫哭声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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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历史来了】我是用生命在发黑历史啊

戴沐白和唐三的耽美,上学时候写的,雷者勿入谢谢谢谢。
《我在看着你》
唐三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戴沐白的初遇。特别是在雨天。
好比今天。
戴沐白是荀国太子。这么说来作为皇子的他竟然不认识邻国太子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唐三抿了一口茶,数着檐上落下来的雨珠出神。
大昊朝说是朝,实际也不过是一方强些的诸侯国而已。当然,被称为诸侯国是往上数四代的事了。
作为一个强国的领袖,他的父皇实际上并不适合那个位子。
唐三直到现在都觉得他父皇封自己为一品克远大将军这个被言官们翻过来倒过去的喷的举措并无不妥。
他父皇从来都不适合安稳过日子。就在他父皇在位的几十年里,大昊几乎吃掉了半壁江山。
当然,另外半壁,有戴沐白管着。
只是他父皇舒坦了后就立刻撂了挑子。把诺大个刚打下来的江山丢给了自己的一群儿子。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儿。
唐三从小身子底就差。后宫里的腌臢事儿多了去了。手腕一重鲜少不打到孩子身上的。而他的生母刚开始位分又不高,得了宠自然更招人恨。
好在他父皇不是真人渣,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他们母子的困境,于是补偿来了。虽说是补偿,但废妃赶打出宫是不可能的。后宫这地方虽然是女人扎堆,也多多少少的有些前朝的影子。原本就不是平板一块的大昊官场被他父皇再一折腾简直是危如累卵,而几个高官就是撑着它的枝子,少一个就得掉下来。
不过好吃好喝的供了这么些年,唐三总算是平平安安到了弱冠之年。因为身子差,他也幸运的躲过了储位之争。
父皇甚至提前给他封了王,给他分了一块极其适合修养的封地。
没人会嫉妒。在争斗开始之前就被剔出去的皇子实际上就是变相出局。
大昊的王位从来不钟意一个孱弱的君主。
好在唐三随他生母,都是温柔和顺的好性子,对这些事看的很开。秉承着本本分分的处事之道,日子过得也平平安安。
唐三本来有个挺庄重的名字,是他父皇听了太后的意思取的。只是他身子骨不争气,自然存在感比起前头的两个哥哥差了许多,于是就被“三皇子”“老三”“三王爷”的叫着,久而久之,也就顺其自然了。

唐三旁边立着的内侍瞧着起风了,便出言劝道:“陛下,御书房的地龙沃着了,慧鸳宫今儿个起早送了盒新墨来,您看…?”
唐三应了声。内侍立刻着人准备御辇。
好好的地龙非得用个“沃”字,也是在那惊天一乱之后的事。朝中几个高官大将见先皇新崩太子羸弱索性来了场起 义。搅得内外两朝鸡犬不宁。最后还一不做二不休地放了把火。
也好意思腆着张老脸说是平乱,还扯上什么外敌入侵。
作为皇族,即使是默默无闻的病殃子在叛军眼里也是个钉子。所以当初起义军的首领还专门分出一小缕兵力直奔他的王府。
他逃出来了,却没能护住母妃。
母妃是被一箭穿心。过程很快,唐三总是一意孤行地认为母妃什么都没感觉到就去了。
这样想会让他在午夜梦回时好受一点。
再后来……再后来他遇见了戴沐白。
那个时候他叫戴川,他叫唐三。

唐三他爹是个能生的,他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四个弟弟,一个妹妹。
而大臣们最开始便是想要推举他最小的弟弟,九皇子(小八和小十没来得及长大就夭折了。)登上帝位,所以其他的不稳定因素是一定要清除干净的。
唐三命大逃出王都后,便乔装改扮成一个寒酸书生,躲躲藏藏,辗转进入了荀国境内,找了一个小村庄,做了那里的教书先生,这才安顿下来。
唐三庆幸自己母妃是荀国人,这原本是她很长时间不得宠的根本原因,如今却成了她儿子活命的资本。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小山村里的人们淳朴善良,没那么多心眼。对于他的到来也只是一开始的惊讶和新奇,熟识起来后就接纳了他。唐三生于皇家,身边的小孩子大多早熟,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随处即是,只是在那金碧辉煌的牢笼中更为清楚,更不加掩饰罢了。太天真的人不会好过。
但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里,他感到了久违的放松。孩子们的眼睛像被村头的小溪洗过似的,黑亮亮的,清凌凌的。又或者干脆就是一小团林间的泉水化成的,那样清澈,看着就喜人。
他喜欢孩子们,孩子们便也喜欢他。时不时的他总能收到来自孩子们的礼物:几束野花,一筐蘑菇,几捧刚刚摘下来的新鲜的野栗子,几窝春雨后冒出来的青翠欲滴的竹笋。甚至还收到过一只兔子,孩子们留下一张纸条,上头磕磕绊绊的表达了他们的意思:先生一个人住,有个伴好过些。
他摸着小小的兔子身上软软的毛,第一次由衷的笑眯了眼。
问孩子们的时候,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眨一眨眼,嘴巴全都抿得紧紧的。唐三见状便笑一笑,开始领着他们读书。
朗朗的读书声顺着弯弯的山路,晃晃悠悠的慢慢爬上去,一直爬到山尖尖。
晚上的时候,月光轻轻叩着窗,唐三怀里抱着兔子,有一种已然到了月宫的错觉。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捡到戴沐白的那天,唐三的眼皮从起床就跳个不停。
时隔久远,唐三也不记得到底是左眼皮还是右眼皮了。
那天是个山里很平常的下雨天,唐三心疼孩子们,乡亲们心疼唐三,于是最开始便约定好只要下雨就不授课。
唐三心里感激,也乐得清闲。于是每逢下雨便在家中写写字作作画儿,兴致来了就启一坛自己酿的桃花酒杏花酒,自斟自饮,似醒复醉。
其时唐三正徐徐饮了一杯,还未斟满便听得叩门声急。
唐三在小山村里过了这么久,心肠柔了不少。披上外衣撑了把伞就往外去。又顿了顿,回身从屉子里舀了把匕首拿着。
叩门声愈加急切,唐三一面一迭声的应着一面开了门。
门外是几个顶着大荷叶的孩子,都面露焦急之色。
为首的一个紧紧的喊:“先生,山凹凹那里躺了个死人!”
唐三一惊,顾不得许多,本想叫那些孩子一部分回去叫大人,又考虑到若是灾祸必回连累这些父老乡亲,索性指了一个看着胆子大又机灵的带他去看看。
走到地方前的小山坡上,唐三就先让孩子回去了。
他在这里叨扰本就是承了父老乡亲的情,此刻有了疑似祸端的事自然应该帮乡亲们承担下来。
横竖他孑然一身,逃跑也算是熟练了。
他走过去,明白为什么那些孩子说是个死人了。
这人身上的血几乎染红了半面衣衫,若不是唐三看的认真,他胸膛细微的起伏的确难以辨认。
唐三皱起眉头。
说实话,他刚刚的第一反应是给这人个痛快。
然而想了想,他还是蹲下身,细细的看了看。又快速点了他身上止血的穴位,才开始试着按一按,观察是否有暗伤。
这人看来的确受伤颇重,任他如此折腾都没有暴起反抗。只在他按到某几个地方时神志不清的闷哼出声。
唐三沉吟一会,决定把人带到他山间的草庐里去。
他背起人,手上松松的托着,力求少接触他的伤口,不再加重他的伤势。
运起轻功,几个腾跳便不见踪影。
戴沐白清醒过来的时候,唐三正在外间给他熬药。
戴沐白一睁开眼就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眼神警惕的环视周围。
……屋内无人。
他眯了眯眼,凝神听了一会,悄无声息的从木床上跳下,快速的向门边移动。
戴沐白背靠着墙,又把耳朵靠了上去。
……
心里估计着那个救了他的人并不在,戴沐白终于松了口气。
他低低嘶了一声。刚刚的动作还是太激烈了。有一道伤口又裂开了。
还有那冲鼻子的草药味……
戴沐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肤色苍白身材消瘦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担忧的望着他。
他想也不想,眼神一厉,一蹬地就要将那人制服。
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只能对不起这位好心人了。
然而。
喀喇!
“啊!”
“唔!”
戴沐白差点眼前一黑。
也就忽略了唐三眼中的不屑与促狭。
那一碗滚烫的药,有一大半都泼在了戴沐白的身上和脚上。
“天王老爷!少侠,你没事吧?”唐三一边忙忙的去扶他,一边在心中腹诽。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不如烫一下长长记性。
没错,这药本就不是拿来喝的,是用于涂抹敷洗的外用药。唐三早已料到这人不会乖乖躺着养病,才特意煮了,杀杀他的威风。
戴沐白身上伤本就重,又被这么泼了一道只觉散了七魂六魄,立时只能嘶嘶抽气,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只听得耳边一清和温润的少年音焦急地咕咕叨叨,忍不住蹙了眉头。
那声音便极识时务的消隐了。
过不了多久,他隐隐感觉到有一块柔软的布料触上身体,将身上的药渍尽数擦去。
擦拭的动作极为小心轻柔,他的意识渐渐迷离。
“少侠,得罪了。”那个声音低低道。
……得罪?得罪什么?
混沌的头脑反应极慢,终于彻底昏睡过去。
唐三松了口气。
不枉他废了一颗上好的安神丸,总算是睡过去了。
他神情冷然的解开戴沐白身上的衣物。拆了绷带,突然停下动作自嘲一笑。
若是让他那几个兄长知道堂堂皇子沦为江湖郎中,怕是要笑掉大牙。
不过既然他们已成了死人,那么任凭其如何乐不可支,终究是他面前的输家了。
想到这里,他又沉下心来细细包扎。
一切完毕,唐三撑着头细细打量戴沐白。
希望是条大鱼。
用了填海力,若救的不是北冥鱼,那可就太亏了。
唐三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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